“都、下、地、狱。”
他一字一句,语气那么轻,却从里面沁出来了鲜红诡艳的血,把薄霆的眼和嘴都封住,直到窒息。
薄霆吓得浑身一颤,傻傻地看着他,但是目光很快又落在了薄顾那双腿上,像找回了什么自信一样,眉梢上挂上了轻蔑:“薄顾,我看你真的有病,你就是有病。”
“你腿瘸也就算了,还没妈。”
他幸灾乐祸地说:“没妈吧,也算了,现在看来,你脑子……”
他还没说完,脸上猝然落下了一个巴掌。
天边闪过一道轰隆的雷,蛇样的线条一闪而过,又消失不见,这一巴掌,甚至让听人觉得比雷声还响。
在朝晕这一巴掌扇下去的下一秒,薄霆的那边脸就迅速肿胀了起来,像鼓起的小山丘,足以见得有多大力气。
薄霆痛得都麻了,火辣辣的疼钻进他的皮肤,他还没来得及看清来人是谁,又被攒足了劲给踹了一脚,踹得他双膝跪地,雨伞倒在一旁。
朝晕气得胸口急剧起伏,她又忙去给薄顾撑伞,去把他狠狠攥在扶手上的手给撬开,力道温柔,却又那么有力量。
那倾泄在他身上的雨、恶意,都被一把雨伞给隔了开,成了两道世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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