薄顾在回到自己房间后,却难得发了会儿呆。

        下午的画面,下午的话,都挤在他的脑海里,开始扑闪扑闪地过,让他的大脑有些刺痛。

        他忽然低下头,视线发直,盯着这双腿,一点也不能动,没有知觉,但是他却又觉得它在打颤。

        有一种前所未有的渴望在他心里悄悄发芽,又像是怕惊动了周围那些以死志和绝望为食粮的恶兽一般,只敢探出一点头,却有携春之势。

        他突然有种幼稚到会让人觉得头痛的固执来,额旁滚落下了滴滴汗水,串成了珠子,顺着面庞慢慢地滑。

        薄顾猛地握紧扶手,鼓起来的青筋成了小山丘,他像是孤注一掷地要抓住面前唯一一抹渺茫的亮光似的,用了力。

        那股渴望汩汩地往外冒,如雨后春笋,把他引以为傲的神智都给一口吞下,哪怕知道不可能,哪怕这是二十几年来他都没有被赋予的权利,他还是用着从来没有过的,义无反顾的决心,去踩那一地的刀子。

        而后,扑通一声,摔得遍体鳞伤,浑身血痕,把刚刚生出来的一点光亮都给捂死。

        朝晕本来是在网上搜东西的,却敏锐地听到了闷闷的,却大大的一声响。

        她脑子里还没反应过来是什么事情,身体却已经先一步作出反应,一下子冲出门外,打开灯。

        被惊动的还有王叔和嘟嘟,两个人一条狗,在这么几秒就聚在了大厅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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