朝晕笑眯眯地望着他:“你怎么一个人在这里呀?”
祉泫看向塔下穿梭的众生万物,口吻麻木:“守护。”
“守护什么?”
第一次有人问他这个问题,他自己也没有问过自己。他的眼眸里骤然涌出了藤蔓似的的迷茫来:“我不知道。”
“他们抛下我就死了,他们只和我说要我记得自己的使命,我生来就要懂得这些。”
没人教他要做什么,更没有人教他为什么要这样做。只有本能让他在土地干涸时降下一场大雨,在大地晃动时平下动乱。
作为玄蛇唯一的后代,他抬头看天时,天在滋养生灵。他垂眸看地时,地在哺育万物。
他们一个成了天,一个成了地,留他一个不伦不类的物种,踽踽独行在数不清的岁月里。
他们是创造他的存在,也是他最陌生的存在。
站在这么高的塔上,十年,百年,千年,万年,看着人类如同大树的枝干一般生出条条分支,看着他们一天天从只知果腹繁衍到开始咏唱智慧、爱恨与无畏团结的赞歌,维持着世间的收支平衡,吞化着苦因孽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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