薄顾沉默地捏紧轮椅的把手,单单是“出去”两个字,已然使他的肩膀微微发颤起来。
他缄口不言,甚至抓紧着轮椅,往后退了几厘米,轮椅倾轧在地板上,清浅的污浊像是他积年累月的伤口残留的血痕。
薄顾生硬地别开了头,语气也变得僵硬,:“不,不用了。”
说是僵硬,朝晕却无法从里面提取出一点冷漠的冰凉色彩,她只能听出来无法面对深切阵痛的无措,无可奈何的躲避。
他是一个当之无愧的天才,却又像不得正道的孤蜂,被深深困梏在童年岁月里,在自卑这条路上走得越来越远,脚印越来越深。
他快速地转过身,背对着朝晕,似乎倚仗着虚浮的冥色,孤决地往书房去:“你们去就好了,我去书房处理些事情。”
他离朝晕脚下的阳光越来越远,义无反顾似的要投入到黑暗里。
“薄顾,”
他听到有人喊他的名字,停了一瞬间。
他没有回头,但是朝晕毫不芥蒂的笑语却已然在他的脑海里画出来了她此刻笑意盈盈的模样。
“没关系,你什么时候想要和我们一起出去的话,随时都可以和我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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