薄顾突然有点怕,怕的是,再次看到她那双眼睛时,他要怎么样才能做到,不显现出来沉沦其中,或者,不表现得那么明显。
但是他还没有想出来对策,就已经听到了自己哆嗦着声音,答应着“好”。
事情就是这么简单。
在这此前,在这所有之前,他最想要的,就是看一看她的眼睛。
他屏息敛声,看到了最耀眼的两抹钻光,就那么普耀着万物,万物里面,有他。
朝晕看到了他清俊的眉眼,如墨,如画,从前总是干燥的,冷厉的,如今却像是在外滴滴答答地流水。
她弯眸,也夸他:“你也厉害。”
“你这么厉害,这么好,你的愿望,都能成真。”
薄顾知晓,现在说什么都不重要了,她什么都明白,毕竟朝晕这么聪明。
他看着她,认真地看着她,鼻间的酸涩怎么也褪不下去,他忽然弯了总是绷得很直的脊梁,轻声地、破碎地问:“朝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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