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么短的时间,偌大的大厅里便只剩下了他们这一对比陌生人陌生,比仇人恨的父子。

        薄建眼皮耷拉着,先是问了一个不着边际的问题:“门槛,你自作主张砍的?”

        薄顾离他很远,也没有过去的意思,垂着眼,冷淡地嗯了一声。

        薄建抬眸,昏沉浊黄的眼睛里的愤怒盖都盖不住:“谁允许你这么做的?!你把福气都砍没了!”

        薄顾忽然扯开唇,哂意像蛛网一样爬上了他的唇角,他的姿态闲适而优雅,和已然破身残躯的薄建比起来,简直像是一个天生的贵族。

        他眼睛直勾勾地钉在薄建身上,深处尽是幽深:“挡了我的路了,凭什么不能砍?”

        他从来没有这样和薄建说话,后者居然愣了三秒,吞了口唾沫。

        看着薄顾那张俊秀精致到和他母亲一模一样的脸,薄建就感到一阵厌烦,重重地说话——

        “我和你说过!那根本不是给瘸子跨的!”

        薄顾压根没有被这句话攻击到,连笑都懒得笑了,面无表情,黑漆漆的瞳仁像是要拆他入腹的黑棋。

        薄建闭了闭眼,舒了一口气,又问:“你把小霆送进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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