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年年如一日,一日如一年的日子,实在,实在太过于痛苦不堪了,简直像是对他的惩罚,对他一些不可饶恕的过错的惩罚。
朝晕觉得有小分子在往鼻子里钻,酸酸的,疼疼的,她一只手往上移,环住他的脖颈,另一只手绕过他的后脑,环上他的眼睛,把他的五感都轻轻地揽进怀里,抽了抽鼻子:“薄顾,你很好,你超级好,你是最好的人。”
“你只是想要一个拥抱而已。”
薄顾慢慢地眨眼,眼前是一片昏黑,黑得他能看到红,但是好温暖,把他从寒冬拉进了暖春。
他看不见,却愣愣地抬手,分毫不差地碰上了朝晕的一只眼睛。
隔着一层薄薄的眼皮,他碰到了她那么漂亮,那么闪耀的眼眸,还有一点濡湿。
他又蓦然弯唇,动作轻柔得像地球毁灭前,吹过花草的最后一缕风,把她的眼泪给抹掉。
他的语气里,居然听得到庆幸,听得到幸福,听得到心疼:“朝晕,怎么能为我哭呢?”
“不要为了我哭。”
不要为了我这种人,哭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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