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许是察觉到他心情有些低落,朝晕主动提出来两个人去路边的长椅坐着休息一会儿。

        日影渐斜,斯溶盯着自己和朝晕的影子发呆,地上都是金灿灿的一片,只有他们两个的影子是黑色的,融在一起,依偎在一起,像是偌大天地之中,唯一能给予对方宽慰的树。

        他愣着不说话,影子又倾斜了一点点,他听见了朝晕喊他的名字。

        “我们来比赛好不好?”

        斯溶看过去,看到她被照得暖融融的一张脸,扬了扬眉:“我玩游戏可没有输过,你确定要和我比赛?”

        朝晕笑:“没输过,为什么打游戏还会有人骂你?”

        明明知道她看不见,斯溶还是心虚地把目光移到一边,转移话题:“比什么?”

        “我们都闭上眼睛,猜一猜发出声音的动物在哪个方位,谁指得准,谁就赢,好不好?”

        斯溶弯下腰,胳膊支在大腿上,手杵着下巴,懒懒散散的样子,等朝晕说完,又笑着侧过脸:“这么说,只有我一个人能做裁判了?”

        他看到朝晕从容地点头,在他的视角,她的眼睛被光砌成了暖澄澄的玻璃珠,在他经历的浮沤般的岁月里,扎了根。

        他也笑,蓄意恐吓:“那我要每次都判我自己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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