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才不会去打扰他呢。

        于是,朝晕蹲在地上,开始计划着一个大工程。

        薄顾睡觉总是不太沉,梦境里总觉得有一棵向日葵在眼巴巴地盯着他看。

        迷梦清醒就在一瞬间,他甚至不用睁开眼,便轻轻勾唇,哑声去唤:“朝晕。”

        朝晕趴在他的床边,闻言一呆,头顶的一根呆毛也跟着翘起来了,她和薄顾转过来的、笑意闪闪的眼眸对了个正着,挠了挠头:“你怎么知道我在看你呀?”

        “唔,对呀,为什么呢?”薄顾笑着坐起身,屋子里暖烘烘的,两个人的呼吸交缠时,都会有暖风:“因为朝晕让房间亮亮的。”

        朝晕又挺起胸脯,脸蛋红扑扑的:“我是朝晕,当然会让房间亮亮的!”

        她骄傲完,又给薄顾穿衣服,说要带着他出去看好看的。

        薄顾在被她推到侧门时,也因为外面的大雪讶异了一瞬。

        朝晕给他们两个人撑着伞,眼睛摸着地上找,下一秒兴冲冲地指着地上,欢快道:“还没被盖上!你看我画的!画的我们哟!”

        薄顾垂眸,雪白画卷上,笔画圆润的火柴人就蹦进了他的眼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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