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后,有人拿着绣针,戳了个洞。

        斯溶听见有人敲门,很轻,但是他听着,又感觉很重,然后是女孩儿被隔在门外的声音。

        他没什么力气,也不想回,他甚至分不清这是不是他的错觉。

        又是模模糊糊的一句话,还是没能完全没入他的耳朵,但是他敏锐地听出来了,她在开他的门。

        斯溶的脑袋顿时清明了两分,又陡然有了些力气,能支撑着他用手撑起自己的枯骨,坐起来,靠在床头,微微偏头,冷冷地斜睨着从门缝里挤进来的朝晕。

        是挤进来的。

        明明人小小的,动作也轻轻的,却又这么强势,不由分说地挤进了由他的绝望编织而成的网里。

        现在,斯溶脑子一半是醒的,一半是迷的,飘飘忽忽的,骤然有种不真实感。

        但是,在睨了朝晕一段时间之后,他废掉的脑子里,浮现出来的第一句话居然是——她没有拿导盲杖。

        他给她的导盲杖呢?

        斯溶轻轻皱眉,一皱眉,牵动着神经也交缠着阵痛,但是他不在乎这些痛,只是又把有些泛白的、模糊的视线,放在了朝晕怀里那些杂七杂八东西,努力分辨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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