朝晕打了一个哈欠的时候,斯溶就要送她回她自己的房间。

        他费劲地从床上爬起来,自己都走不成一条直线,还要一边抱着朝晕带来的一堆玩意儿,一边拉着朝晕的手,带她出门,等替她开了门,才把怀里的东西交给她,让她好好睡觉。

        在他关门前,朝晕又喊住他,再次交代:“你要涂药。”

        斯溶那股劲又上来了,欠揍地问:“不涂药怎样?”

        只不过,他的脸因为酒精作用红红的,那道疤也被暗夜涂成了头发的颜色,于是整个人看起来,居然意外地有了少年气。

        就算朝晕看不到,也不会再有其他人看到这副模样。

        她的脸隐没在孔雀蓝的黑暗里,但是斯溶就是觉得她的眼睛还在闪。

        她说:“你不涂,我就不教你弹吉他了,”

        斯溶收了笑,老实地“哦”了一声。

        在这个普通的、与前半生光阴里的昏黑别无二致的夜晚里,斯溶遇上了一个笨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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