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个人到家时,天已经差不多黑了,月亮晃晃悠悠地升了起来。

        斯溶把买来的东西放在茶几上,摆了一大桌,把朝晕喜欢吃的摆在她面前,自己喜欢吃的摆在自己面前。

        没有苏姨再在他们耳边说什么垃圾食品害人、要少盐少糖之类的,他们两个吃得格外尽兴。

        斯溶平时很少喝酒,只有在遇上烦心事了或者兴致上来了才会喝,今天他也不知道为什么突然很想喝酒,可能是因为只有他和朝晕在,有一种平静的失序感,又让他感觉好像在走向新的秩序了。

        他买的酒度数不高,但是喝得多的话,也慢慢有些昏昏沉沉了。

        他不喜欢太寂静的气氛,害怕一个人,所以家里总是会有好些人。

        不过现在,只有他们两个,他心里却有着诡异的满足,这栋房子没有那么大了,小小的围着他,让他觉得伸手就能够碰到天,碰到地。

        他眯着眼睛,脸上开始上红,也在眼尾洇开薄薄的一片水红,像是泪痕。

        他看着朝晕抱着酸奶喝,看她不会挨饿,就会慢慢地笑,说话间嗓音已然低哑:“要好好吃饭,好好吃饭,不要挨饿,不要挨饿。”

        最重要的,重复两遍,不能不记住。

        或许人就是这样,在开心幸福到想要晕眩时,被封存到要生锈的苦涩不甘就又回春了,纷纷涌上心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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