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骗人和伤害人,并不是重叠的关系。”
斯溶怔怔然,埋在掌心的眼睛一颤,旋即惧怕般的,从其中缓缓抬起,以一种胆怯畏生的姿态去窥探她。
朝晕又启唇,慢慢地和他讲:“他们愿意救你,就说明他们天性善良,你的残疾是假的,你的痛苦不假,他们想要救的是你的痛苦,不是你的残疾本身。”
“斯溶,你没有伤害他们。”
她轻轻弯唇:“你知道骗人和伤害人重叠的时候是什么样子吗?”
斯溶背佝偻着,红着眼,小声问:“什么样子?”
朝晕慷慨地和他分享:“我小时候没办法去上学,我姐姐不想把我送到很远的地方上盲校,怕我被欺负,我们也没有钱。”
“我就只能一个人在家待着,姐姐不在,只有我一个人,什么也做不了,除了吃饭就是发呆。”
“我曾经,非常、非常迫切地渴望着光明。”
斯溶忽然浑身一抖,他仰起头,看着亮璨璨的吊灯。
“有一次,我们家对面的一个男孩儿就来找我,说有个地方能治好我的眼睛,让我跟着他出去,去后面的山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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