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一次掐断恶臭的人的魂灵,它们就会像灰雪一样压在他的肩上,久而久之,他自己也不知道自己会不会思考了,不知道自己能不能被称得上是人。
他像是被吐出的烟圈,他是消费品的残余,自己也无可奈何,却又总让人觉得刺眼,总让人觉得苍白,总让人觉得没价值,淹进人家的鼻腔里,又让人家痛呼刺鼻。
被握散、被拆分,散入尘烟,又等待着下一次被吐出、吞咽。
有人在他的耳边说话,嗓音有些亮,让他回过了神。
“对呀,你有时候暗暗的,有时候亮亮的,但是你是好的。”
虽然她不知道他在看她,但是斯溶还是别开了眼,低下了头,顺二蛋毛的速度快了不少,也开始没规律了。
对于这个答案,他不知道是什么态度,只是不轻不重地哼笑了一声:“还知道什么是亮和暗呢?”
朝晕狠狠地点头:“暗是一个人呆在屋子里的感觉,亮是晒到太阳的感觉。”
斯溶眼睫一抖,又沉默了。
或许,他也没想到,有朝一日,他能和太阳相提并论。
良久,良久,直到他的嗓音被晚风泡得沙哑生锈,他拉着朝晕的手,去点二蛋的鼻子,又说:“我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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