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正常,毕竟她看不见嘛,她的眼睛可能不好看,暗暗的。

        她说了声好,摸着导盲杖向前探路,斯溶跟在她旁边,一开始是看她的脚下,而后是她的侧脸,接着是自己的脚下,最后沉默着望了望天,倏而道——

        “像玻璃珠。”

        这四个字像炸弹一样,把他们之间低迷的氛围给炸了个粉碎,朝晕的眸线落在前方的地面上,重复了一遍:“像玻璃珠?”

        天暗到了一定程度,后院的灯就自然地亮开了,前面灰扑扑的路,便骤然温亮,像不刺眼的绒霜。

        “玻璃珠是什么样子的?”

        他们两个慢慢地往前走,斯溶插着兜,听到她的疑问,眯着眼睛回想了会儿,脑子里面想到什么说什么:“圆的,透明的,亮的。”

        “咦?”朝晕惊奇:“我的眼睛不亮。”

        她的眼睛,是被关在黑屋子里的,是暗的。

        旁边的男人静默片刻,又冷不丁地伸手,按上她的脑袋,凶神恶煞地道:“我说亮就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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