光线像连成一条线的萤火虫,驻停在朝晕手上,她摊开手掌,给他看。

        斯溶看到她的手,看到自己的手放上去了,他站起来,拾起了自己残废的灵魂,连同自己沉重的身躯,跟着她,完全不用自己思考,跟着她,去到哪里都没关系。

        当夜晚和白天倒置,世界上的一切都颠倒了过来,在这个时候,斯溶成了一个瞎的,他看不见,只能跟着朝晕走,他也心甘情愿。

        他压根不在意朝晕带他去哪里,就算带他去厨房,他也能到底就睡。

        他现在有更想做的事情。

        斯溶低着头,看到了他们两个的影子,像是碎玻璃般的海面上飞过的两只海鸥。

        他抬起脚,又踩在了朝晕的影子上,一直没有脚的鸟着陆,他眼底有色彩在迸发,连着唇也上扬。

        只要他的影子跟上了朝晕的影子,他就永远不会被丢弃。

        朝晕对一楼的布局已经了如指掌了,她开了斯溶房间的门,松开他的手,让他自己进去,注意安全,慢一点。

        斯溶听话地走进去,慢慢地向自己的床靠近,在走到床边时,又突然回头,一双眼睛亮得灼人:“我们明天还可以再见,对不对?”

        朝晕被问得发笑:“不然呢?我不是也在一楼住着吗?明天当然可以再见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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