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是一个孩子,一个把苦当饭吃的孩子,一个以沉默作利剑的孩子。

        一个,不懂走向幸福有多么艰辛的孩子。

        施亭玉磕磕绊绊地说出这么两句话后,没有等到答案。他迟疑地转过头去,看见的就是朝晕在朦胧夜色中紧闭的双眼。

        又睡了。

        没有听到他说的话,

        又是燎原的红,羞的、自恼的、隐隐失落的,如摧枯拉朽的花势,在他的心间、面孔上开得畅快淋漓。

        施亭玉又热起来,他猛地回过头,捂上脸,噌得站起身,匆匆忙忙地把桌子收拾了下就要走,但是刚刚迈出一步,少女带着调笑调子的话语就像电话铃声似的在他耳边响——

        “清大呀——”

        青年怔愣,一帧一帧似的扭过身子,只见朝晕躺在躺椅上,睁着一只亮得惊人的眼眸,笑盈盈地仰睨他:“我也喜欢。”

        “那我们就去清大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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