轰隆一声,施亭玉脑袋里炸开了一道烟花,一口水差点呛住他,他连连咳嗽了两声,才勉强缓过神。
朝晕一边拍着他的背给他顺气,一边继续追问:“你说呀,你说。”
施亭玉被水浸得透润的唇瓣殷红,配上清俊的面孔,竟是有些靡丽。
他的唇张了又合,合了又张,说不出话,但是神经之间却被撕开了一道大裂隙,破布一般的黑色天际,一道伤口般的豁口。
出生在这个黑压压的小镇里,啼哭声也显得刺耳。从好奇为什么乌鸦的翅膀在阳光下会五颜六色,走到母亲离开的原因都可以不过问一声。
这座城市给他的,无非只有闷热和冰寒,热的时候让他想把自己的皮给刮掉,让血流干;冷的时候就想要把冰盖在身上,以水为被,沉睡在芦苇根生长的地方,直到变得肿胀、泡得发白。
不开心,不知道什么是开心,活下去的唯一动力就是逃离这里,不断逃离,哪怕把手脚砍掉也要逃走。
但是现在,他的手脚还好好的,却有一个人说,要拉着他的手一起走。
施亭玉想要摇头,他脆弱的、懦弱的一点点良心突然发了震天响的动静,他想呐喊——
不要,不要和我这种人走一条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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