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关系,已经有人打了。

        凌涧笑着在心底接了话茬,眼眸被黑夜泡发,里面一汪又一汪的涩意像潮汐般涌上岸。

        朝晕想了想,终于找到了一个合适的喻体:“他有点像数学卷倒数第二道大题,不难解决,但是很麻烦。”

        这个东西凌涧就听不懂了,他垂首,脖颈暴露在了空气里,显出了难以言说的脆弱来。

        他现在说的话,娓娓道来。

        “可是,朝晕,凌安比我讨喜欢多了。他们都喜欢他。他成绩好,脾气好,好像没什么缺点。我不一样,我几乎是他的反义词。从小到大,没什么人喜欢我的。”

        朝晕困得不行,脑袋差点从凌涧肩膀上滚下去,又是一下子惊醒,而后又犯困。

        凌涧嘀嘀咕咕的,说的东西,她都没听清,只有最后一句话,她听得一清二楚。

        她蹙起秀眉,伸手揽住他的脖颈,把他能够被一击毙命的血管庇佑在臂弯之下,终于困得慢慢闭上了眼,嘴里还轻飘飘地反驳:“谁说的,我们都很喜欢你。”

        “我们凌家军…都喜欢你…”

        说完这两句话,她终于撑不住,头一歪,压在青年身上睡了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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