朝晕的脚步总是显得很轻盈。

        她的班级在三楼,下楼并不是一个很耗费体力的活动,此刻也很少有人,静悄悄的。

        她原本下楼梯的动作很丝滑,没有一点停顿,但是就在一楼的拐角处,她忽然停了下来,感受到了一种难言的、潮湿的、略显深重的气息。

        她蓦然回头,便看到了站在只有一楼楼梯拐角才拐进去的一条略深的狭窄廊道里的青年。

        是凌涧。

        朝晕愣住,站定。

        她沐浴在阳光下,连眼睫都染上了流连的金色,让无数光阴爱生爱死。

        她那双眼眸投掷向他时,简直就像是总是压在灰色童年里的黑色石缸里忽然荡起来的一道水波。

        凌涧蓦然避开了她的视线,抿起唇,颀长清瘦的身影往后退了退,彻底退到了阳光照不到的角落。

        他感受得到她仍然落在他身上、永远温和包容的目光,喉结滚了滚,眼睫在不起眼地轻颤,却终究还是有些沙哑地开口:“朝晕,能…过来吗?”

        这是他第一次喊朝晕的名字,少了很多他平时说话的散漫,因此衬得他原本清澈的嗓音有些脆弱,薄如蝉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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