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忽然想到了什么,瞪大了眼睛,着急地冲着朝晕说:“姐姐!房子…房子!我还没盖完!”

        朝晕眯着眼睛笑,摆了摆手:“不用担心,我都保存了,等一会儿你接着盖。”

        “哎呀,先不说这个了。”朝晕说着,举起来了手上刚刚完工的帽子,在温厝不明所以的目光下,动作轻柔地给他戴上。

        青色的针织帽盖在青年头上,把他凛冽锋锐的五官衬得越发深邃沉稳,像一座被大自然鬼斧神工雕刻的俊山。可他如今目光澄澈呆滞,僵硬地坐在床上,又显出几分滑稽蠢萌来。

        朝晕四下打量,最后满意地点点头,弯眸和他对视:“你最喜欢的青色。”

        温厝终于明白过来了。

        这是给他织的。

        他陡然一个激灵,伸手覆上头顶的帽子,又不舍得摘下,一针一线地摸着,嘴里还在喋喋不休地念着:“…给我织的吗?姐姐?送给我了吗?”

        朝晕看得想笑,给面子地用力点头:“是的,当然是给你织的,当然是送给你的。”

        温厝笑得眼睛弯成了瘦瘦的月牙,里面不停泛着涟漪,高兴到了手足无措的地步,他心潮澎湃地张开双臂,想要像一只大狗狗一样扑过去拥抱朝晕,但是还没抱住,理智就让他刹了车,眨了眨眼睛,忐忑地看朝晕。

        朝晕一笑,也张开双臂,主动上前,轻轻抱了一下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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