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会不会,看在我的面子上也不会。”杜悯担保,“他祖父的祭日在六月,我二嫂出月子再动手也来得及,就看她愿不愿意。”
杜黎想了想,说:“四五月要煮茧缫丝,还要收割早稻,家里老的小的都忙得打转,娘腾不出手照顾你侄儿,你二嫂得带孩子,恐怕没精力再做这个事。”
杜悯上前一步,他压着声低声说:“二哥,我这个同窗家里有钱,他出价高,只要我二嫂能做出画里马的七八成神韵,她能要高价,孟家二伯这一单最少能赚上十贯钱。这单生意要是打出名声,往后我们书院大半的人都会是孟家纸马店的客人。你跟我二嫂说说,看她是什么想法。”
杜黎暗吸一口气,他把空钵塞给他,说:“我去跟你二嫂说。”
杜悯一把抓住他,随即从袖筒里掏出一个纸卷,“二哥,有些话我不好说出口,也不好托你转告,你把这张纸转交给我二嫂。”
杜黎皱眉,他看他几眼,拿着纸卷进去了。
孟青在屋里隐约听到了几句话,待听过杜黎的转述,再看纸上的字,她惊慌地攥紧手。
“咋了?纸上写的啥?”杜黎不解地问。
“你三弟想做暗地里的牙人,他给我家纸扎店介绍生意,生意做成,我爹得给他抽成。”孟青不可抑制地想到梦里的场景,她背负的骂名之一就是利用读书郎的名头给她娘家拉生意。梦里她觉得荒唐,她从没有过这种想法,她嫁给杜黎,赌的就是杜悯在读书一道上会有好前程,于她子孙有利,她哪会做出这等不知轻重的事。
没想到杜悯这个读书人自己送上门来了,他要沾商贾之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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