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黎,你是你爹的种吗?”她粗鲁地问。
“我当然是。”杜黎很激动。
“也是你娘亲生的?真是奇怪,按你的长相,你小时候肯定惹人爱,杜悯又小你四岁,这四年间,你爹娘怎么也该对你有感情。”孟青给他分析。
“我是她亲生的,她不喜欢我是因为我有几年不在她身边。我五个月大的时候,她又怀上了,但胎不稳,村里的老人说最好给我断奶,我不吃奶她才有血气去养胎,但我断奶之后不吃不喝。最后我爹娘选择保已经生出来的这个,肚里的那个能不能保住看命。”
“我七个月大的时候,我娘滑胎了,胎掉了,她下红不止,要吃药保命。她没精力照顾我,我被我大舅娘抱了回去。直到我满三岁,我娘能下地干活儿了,我才被送回来。我被送回去跟家里人不亲,天天哭,还没等我习惯换个家的日子,她又怀上了,嫌我在家哭是哭丧,担心肚里的孩子会出事,就把我送回我大舅娘家。杜悯周岁那年,我大舅娘病死了,我才回到自己家。”杜黎解释,“这事村里人都知道,我不可能不是我爹娘亲生的。”
“这样啊。”孟青明白了。
“我娘不喜欢我我还能理解,我爹怎么也不喜欢我?我没三弟聪明,但我比大哥能干,他经常偷奸耍滑,我爹也骂他,但还是喜欢他。”杜黎疑惑。
“你现在是清醒的吗?”孟青问,“我现在跟你说的话,你酒醒之后不会忘吧?”
醉意已经随着眼泪流跑了,杜黎确定他已经清醒了。
“好,那我跟你说。”孟青探听明白了,她不再兜圈子,也想彻底让杜黎清醒过来,她坐起来居高临下地盯着他,说:“你爹娘不喜欢你的最大原因是你没有价值,你对他们没有多余的价值,唯一的价值是干农活儿,所以你的地位等同于耕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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