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等那谁拿画来?”

        “最后两层再矫正颜色。”

        骨胶黏性强,流动如蛋清,糊在浓黑的黄麻纸上,举起对着太阳看,晕湿的黄麻纸如一板流动的玉壁。一张接一张黄麻纸裱在素白的绢布上,一层裱完再复裱一层,三层过后,白马变成了黑马。

        日落了,孟母去做饭,孟青没了帮手,她停下糊裱的活儿,撕一缕布缠在食指上,她用食指在纸马上一寸寸擀过,擀平纸下的骨胶。

        杜黎在床上躺不住了,他穿鞋下床,抱着望舟开门出去。

        “女婿,酒醒了吧?”孟母绝口不提他之前的异样,她佯装不满地骂:“都怨你爹,不让他喝他偏要喝,他是个酒缸,自己没事倒是把你灌倒了。你长个记性,以后别陪他喝酒。”

        “又在说我什么?还没进门就听见你在嚷嚷。”孟父回来了。

        “以后别灌女婿喝酒,他不常喝酒的人,一醉要难受半天。”

        孟父看向杜黎,笑着问:“醒酒了?”

        “醒酒了。”杜黎沉静地说。

        “酒量不行,以后我陪你多练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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