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黎拉开门出去,门外不见人,院子里也没人,蚕室里有光从门缝里透出来,里面有说话声。

        “二哥,我在这儿。”杜悯人在牛棚外。

        杜黎大步过去,见人就骂:“你得失心疯了?你一个读书人敢沾商贾之利,你不参加科举了?你老实跟我说,你在外面是不是欠债了?你沾赌了?”

        “没有。”杜悯淡然地说。

        “真没有?”杜黎疑心大起。

        “你不觉得这是个好商机?孟家的纸马店在吴县乃至苏州都是头一份,但名头没打出来,顾客都是穷人家,卖出去的多是纸钱和灵幡,盈利不多。”杜悯说得头头是道,显然他已经思量许久,他背着手胸有成竹道:“而我书院的同窗,大多家底丰厚,这是一帮爱面子还拿得出钱的客人,只要我们把声势造起来,孟家纸马店往后不缺生意,还都是大生意。”

        杜黎能听懂,但他不赞成,“这跟你无关,你要是缺钱,家里能给你拿,你不能碰商贾之事。这事一旦走漏风声,你这辈子断了科举做官的路,到时候你二嫂跟她娘家都是罪人,你让她在杜家如何做人?”

        杜悯皱眉,他不死心地说:“不会走漏风声……”

        “不行。”杜黎不等他说完,强硬地打断他的话,并威胁说:“你要是不想害你二嫂,你明早就回书院,这事休要再提。”

        杜悯气他不知变通,他哎呀一声,甩手走了。

        次日一早,杜悯早饭都没吃就乘船离家了,杜黎见状心里踏实了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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