宫梦弼出了吴宁县城,就去了狐狸坡。
众狐躲在已经建好的一间房中,看着外头磅礴的雨势,也有些心惊胆战。
不仅是雨势沉重,偶尔云层中响起的雷霆更是会让人魂魄动摇。
瞧见浓郁的红色如同火焰一样在黑色的雨幕中亮起,狐囚曾恐惧他,但在这样的天象里,却又觉得安心不少。
康文迎了上来,结过宫梦弼手中的纸伞,放在墙角,水痕蛇一样蜿蜒着汇入石阶下的雨色中。
“大人,可有什么消息?”
宫梦弼摇了摇头,道:“我已经同城隍说过此事,但他不以为意,只说不曾得了水患的消息,令我等不得妖言惑众,以免骚乱。”
狐众哗然。
白脚狐狸连忙问道:“那不知城隍大人所言是否可信?是不是真的没有水患?”
宫梦弼看了看天上:“我与他意见相左,他说没有水患,但我怎么瞧,都是沉灶产蛙的恶局。”
城隍固然有威信,但宫梦弼在狐众眼中,也是泰山娘娘的使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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