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他的底气不足,声音发虚,在这雨中飘忽不定,犹如呓语一般。
越州按察使还是听到了,却没有别的办法,只能跟着说了一句,道:“天降吉雨,天数在我。”
陈术士低着头没有回应。
这是一场绝望的等待,术士擅长卜算,已经窥见了命运的一角,坦然迎接着自己的命数。
但按察使不能坦然,几个月来,他的头发已经花白,苍老了十岁不止。他要安抚军心,安抚民心,还要想办法应对吴王围困水粮不足的问题。
副将急匆匆自城楼下跑上来,在按察使耳边轻声说了几句,按察使便立刻跟着下了城楼。
侍从和幕僚紧跟其后,留下陈术士立在城楼上,混浊的眼睛看向城外,注视着吴王大营之中的鬼神异气。
“天失其位。”
身后两个小徒弟不明白他的意思,上前问道:“师父,您在说什么?”
陈术士伸手摸着两个小徒弟的脑袋,问道:“你们跟着我多久了?”
年纪稍长的徒弟道:“我从四岁起就跟着师父,已经十二年了。”
年纪稍小的徒弟道:“我从小在师父身边长大,今年十四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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