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文远接过帛画,珍之又珍的放在锦盒之中,向宫梦弼道了谢。
宫梦弼勉励道:「草野之中未尝不能出人杰,文远,定心定力,必有所成。」
孙文远点了点头。他的相貌并不年轻,也少了许多少年人跳脱和轻浮。
康文随后送他下山。
山间薄雾在骄阳之下几乎看不见,但葱郁的树木却将一切都遮掩得严严实实。
孙文远这个时候才问出了自己的疑惑,道:「夫子希望我们扎根草野,但似乎并不希望狐子院跟我们扯上太大的关系?」
康文停下了脚步,抬头看了一眼顶上树木之中露出来的深邃的天空,问道:「我原本也有这样的疑惑,哪怕是草野之中微不足道的力量,积年累月下来,也不容小觑了。」
「但是上次宫师受天神之邀,入九霄荡平风雨,往后我就明白了。夫子他对我们其实没有什么要求,以他的本事,要收徒也好,建宫观也好,传道也好,哪怕是异类得道,也有的是人卖面子。」
「所以不必从他那里考虑,只考虑我们自己就好了。」
「以狐子院为媒,虽然能把所有草野之狐的力量聚集起来,但那又是什么样的景光呢?这狐子之间种种心思算计又如何摆平呢?若引人忌惮、惹人非议,又真的能保得住家业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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