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当即给每人都盛了满满一大粗瓷海碗,碗里一半是吸饱了油脂变得金黄油亮的土豆块,一半是酱褐色的狼肉。

        昏黄的煤油灯下,一家人捧着碗,没人说话,只有此起彼伏的吸溜声和牙齿咀嚼食物的声音。

        “就知道吃,也不说谢谢你三哥!”

        王秀梅看着小丫头被烫得直呵气也不舍得把嘴里的肉吐出来,嗔怪地点了下她的脑门。

        小丫头被肉烫得眼泪汪汪,小脑袋却点得像小鸡啄米,含糊不清地嘟囔:“谢……谢谢三锅!”

        陈冬河看着小妹那贪吃又可爱的模样,忍不住笑了出来,心里却发酸。

        以后有他在,家里绝不会再缺肉吃!

        必须把一家人的身子骨都补回来,到时候小丫头只会更水灵。

        一家人暂时抛开了压在头顶的愁云惨雾,简陋的土屋里弥漫着久违的饱足和暖意。

        陈冬河把一大碗连汤带肉吃了个干净,肚子里有了热乎气,但离饱还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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