弹壳跳出,最后那颗黄铜色的子弹,被毫不犹豫地压入滚烫的弹膛。

        枪口稳如磐石,冰冷地指向那巨熊在血污中艰难抬起,因痛苦而微垂,却依然泛着凶光的眼睛。

        砰!

        高速旋转的子弹,几乎没有受到任何阻碍,如同热刀切开黄油,瞬间穿透浑浊的球体,狠狠钻入深处的脑髓。

        在翻滚的弹道中,粘稠的脑组织,被无情地搅成了一锅糨糊。

        棕熊剧烈抽搐的四肢猛地一僵,大张的巨口中涌出最后一股混杂着灰白色脑浆的血沫。

        粗重如破风箱般拉动的喘息声,如同泄了气的皮囊,迅速微弱下去。

        沉重如同磨盘的头颅,终于失去了最后一丝力量,“咕咚”一声重重砸在自己喷涌出的血泊中,再也不动。

        只有那巨大的胸腔还微微起伏了两下,最终陷入彻底的死寂。

        冰冷的山坳里,只剩下鲜血浸透雪的“滋滋”细响,以及陈冬河自己如同拉风箱般粗重压抑的喘息声。

        紧绷到极致的神经骤然松弛,迟来的后怕如同冰冷的毒蛇缠绕全身,四肢百骸的酸软无力感瞬间袭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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