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啪嗒”一声提起算盘,熟练地一甩手腕,算盘珠子哗啦啦一阵脆响,全都归到了下排。
“先说那只压秤的大炮卵子,”奎爷掰着胖手指头,“去了五脏杂碎,净重七百三十多斤!那六只小野猪崽子,平均四十五斤上下!”
“十三头成年母野猪,每只去了下水剥了皮,净重也都在三百斤出头晃荡!”
“哦!还有那两只花尾巴山凤凰!”
“野猪肉嘛。”奎爷抬起胖脸,笑容里带着点得意,“哥给你按一块整,毛票零头咱抹了算整数!这价可比送去肉联厂的家养大肥猪的统购价还高一大截嘞!”
“没法子,行市在那儿戳着呢!卖得贵,收你的也不能捂着心口压价不是?”
“不过要是哪天市场肉价往下溜达了,哥保证提前给兄弟你递信儿,咱们该涨就涨,该落就落,童叟无欺!”
他把话说在明处,透着股爽利劲儿。
陈冬河心头一阵滚烫。
以前在公社供销社,野猪肉顶了天卖五六毛钱一斤,奎爷上次给的价本就不低。
这回竟然又涨了足足两毛多,直接来到了一块钱!
不得不说,这老哥果然不负盛名,办事儿确实厚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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