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爹,瞅见了吧?以后我进山,您和娘就把心放回肚子里。”陈冬河语气带着点小得意,“我说我本事大着哩,您和娘以前还不信。”
陈大山没好气地瞥他一眼:“本事大?那咋还让人在后山坳敲了闷棍,像条死鱼似的给抬回来?”
“咳咳……爹,咱能不提那茬吗?”陈冬河老脸一红,赶紧解释,“那……那不是他们不讲规矩搞偷袭吗?要不是我一时大意……”
陈大山沉默着走了一段山路,才轻轻叹了口气,带着点不易察觉的自责:“唉,以前是爹没本事,让你吃不饱。饿着肚皮,力气使不出来,憋屈啊……”
他顿了顿,看着儿子壮实的臂膀,话锋一转:“今儿你吃羊肉串那劲儿,我看着都心惊。眼瞅着还没吃饱的样子?你到底还能吃多少?”
陈冬河眼睛一亮,顺杆就爬:“爹!我现在才琢磨出来,您儿子我大概真是老天爷赏饭吃,天生神力!”
“咱家那几百斤的石碾子,我估摸着只要吃饱了肚皮,一使劲儿都能举起来!”
“以前是饿的,人是铁饭是钢,肚子都空落落的,哪儿来的力气!跟爹您有啥关系?”
“您为咱这个家起早贪黑,不容易!我这身力气骨头,还不都是随了您和我娘?没有你们二老的能耐,哪有今天的我?”
这马屁拍得不着痕迹又格外熨帖,陈大山嘴角忍不住地往上翘了下,又很快绷住。
他只是个普通的乡下父亲,拙于表达,但在听到儿子这般有出息又贴心的话时,那份深埋心底的骄傲和喜悦,像滚烫的茶,暖得他喉头发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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