空气中浓烈的血腥气几乎令人作呕。
陈冬河浑身上下溅满了暗红色的血渍,皮袄子半边颜色都浸染得发暗,凝固成冰。
他坐在血泊和尸体中间,脸色有些疲惫却带着笑容。
他身边的张老五情况明显糟糕得多。
脸色蜡黄,整个人裹在厚厚的衣服和临时绷带里,被树皮、藤蔓和布条勉强固定着,如同一个被粗暴裹紧的破布娃娃。
“没事了!狼崽子都吓破胆跑没影了!”
陈冬河提高了音量招呼还愣着的众人,指着远处还挂在树上的几个人影。
“赶紧把树上的柱子、石头他们喊下来吧!他们估计还在上面趴着呢!最要紧的是五叔!”
“得尽快用担架送他去县医院!越平越快越好!他这伤不能再颠簸了!”
“另外谁腿脚快,赶紧下山去借骡车!骡车稳当又快!牛车太慢太颠,怕五叔受不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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