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冬河心里暗笑这宣传效果好的出奇,脸上依旧挂着无奈的笑容,一边麻利地把母羊栓到旁边木门柱上,一边说:
“可不就是给她买的!足足花了一千二!我爹娘的意思是砸锅卖铁,也要给我挣个前程。”
“可我一想啊,咱天生就是个拿枪拿弓,在山神爷口袋里讨生活的命!”
“让我天天杵火车站那地儿,看着人来人往跟木头桩子似的,骨头缝都痒痒!”
“这铁饭碗啊,还是让二姐端着合适。她在家里勤快,识几个字,性子也稳得住。”
“我在家……嘿,还能给家里多弄点实惠!”
说着,他弯腰抓住那只还在哀鸣的母山羊受伤的前腿展示了一下。
刘大婶拍着大腿连连惋惜,语气里满是心疼:“哎呀呀!我的傻冬河哟!你可真是个糊涂蛋!火车站检票员啊!那是说端就端的铁饭碗!”
“风吹不着日晒不着,每个月旱涝保收的现钱!人家单位还兴许给分房呢!真真儿的城里人了!”
“多风光体面啊!你……你你你……”她指着陈冬河,一副恨铁不成钢的样子,“你说说你这……这叫啥事儿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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