右腿小腿肚子早就不疼了,只剩下一种被冻僵的麻木。
但血还在缓慢地往外渗,一滴、又一滴,砸在下面洁白的雪地上。
那刺目的红刚一浸入白雪,立刻就有迫不及待的饿狼凑上去,伸出布满倒刺的舌头贪婪地舔舐。
狼头抬起时,幽绿的眼珠子里翻滚着令人胆寒的暴戾与饥渴。
完了……
这两个字在张老五心头碾过,留下深深的辙痕。
血快淌干了吧……
一点劲儿都没了,还能吊多久?
绝望的冰水浸透了四肢百骸。
他拼了半条老命才抱住这根救命的树杈,一条伤腿完全使不上劲,全靠左腿死死勾住木茬。
双臂早已酸痛难忍,他不知道自己能撑到几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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