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关将至,那可是肉价飞涨的当口……
陈冬河心里的小算盘打得噼啪响,有些迫切的期待起来。
一家人进了暖和和的屋子。
王秀梅端出一直煨在灶台上的大海碗,是特意给他留的羊杂汤。
厚厚的羊杂配着漂着油花的浓汤,撒一把翠绿的葱花,香气直往人鼻子里钻。
陈冬河捧起碗,吸溜了一口滚烫的热汤,浑身的寒气仿佛都融化了,满足地喟叹一声。
“都看着我干啥?你们也吃啊!搞得我怪不好意思的!”他故意嚷道。
炕桌对面的二姐陈小雨白了他一眼,没好气地揶揄:
“哟!太阳打西边出来了?咱家老三还会不好意思了?去年是谁把隔壁村王婆子家下蛋的老母鸡摸了,搁后山烤了吃的?”
“害咱家赔了人家四十多个工分!我就啃了你带回来的一条鸡腿,结果被你爹勒着干了快三十个工分的活儿才扯平!”
想起这事,陈小雨自己先忍不住噗嗤笑了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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