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大山闻言微微一愣。

        陈冬河见状,凑得更近,声音压得更低,带着点稳人心的力量说道:“县城那位奎爷,您记得吧?就是上回大雪天,开吉普车带人来收咱家野猪的那位爷?人那气派,走路都带风!”

        “人家是这地面上真正有头有脸的人物,黑白两道都得认这块牌子!门路野着呢!”

        “我去请他老人家出面查查,李二狗这孙子到底找了县城哪路货色,人往哪个耗子洞里钻了,都好办!”

        “老话说的好,强龙还不压地头蛇呢!就奎爷的身份,我这边都开口了,指定有说头的。”

        听儿子这么一说,陈大山紧绷绷的心弦才算微微松了些劲,但浑浊的老眼里仍盛满了疑虑:“奎爷……人家那身份能帮咱这地里刨食的庄稼汉?”

        陈冬河皱着眉头说道:“凡事得试试。再说,空着两巴掌上门,也不是请人办事的规矩。”

        他的目光转向院里被寒风吹得吱嘎作响的竹竿,上面晾着那副森白的巨大鱼骨架子。

        “我把这玩意儿带去。奎爷那是走南闯北,见惯了世面的人物,这玩意儿稀罕,说不定能入了他的眼。”

        “再带块冻得梆硬的肉,好歹也算份心意。”

        他顿了顿,看着老爹沟壑纵横,写满愁容的脸,嘱咐道:“这事您先别跟娘细说,她胆子小,不经吓,就说我进城办点正经事,晚黑一准儿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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