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大山猛地吸了口气,浑浊的老眼里爆发出熔岩般滚烫的狠绝。
“爹就找机会,使唤你的枪,直接把他那黑心窝子崩成筛子!豁出老子这条命不要,也给你个干净!”
他说这话时,腮帮子咬得死紧,仿佛要把一口糙牙咬碎。
那双干了一辈子农活、指骨粗大变形的手,攥着烟杆的关节白得吓人。
平日里,陈大山话少得惊人,性子倔得像村后崖口那块风化了百年的老石头。
气极了抄起烧火棍就往儿子身上招呼,认死了棍棒底下才能出孝子那套土理。
可如今,真有人把爪子探出来要掐他的独苗,那点压抑在骨血深处几十年的血性和匪气,如同决堤的山洪般彻底爆发出来。
活脱脱一头被彻底激怒,准备撕碎一切来犯之敌的濒死老狼。
动他陈大山的儿子?
那就是要他的命!
不,是连老陈家祖坟上的香火都要生生掐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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