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和大舅哥、老舅们一起来,抽鞋底子打烂我屁股我也认了,绝不含糊!”
话说到这份上,情意和台阶都铺得瓷瓷实实。
李国栋看看殷切的妹妹一家,又看看旁边低着头、手指绞着衣角、羞得脖颈都泛红的外甥女,犹豫了下,终于点下头,像是下了决心:
“行吧!那大舅今天就不客气了!不过冬河小子,丑话说前头,可不是冲你那套顺杆爬的俏皮话,是冲你爹——我大山哥!”
他扭头冲着吧嗒旱烟的陈大山笑道,带着点追忆往事的感慨。
“兄弟记得不?小时候咱俩偷掰生产队的嫩苞米棒子,让人撵得满场跑,最后钻磨盘底下啃得满嘴流汁儿,那叫一个香……”
陈大山嘿然一笑,露出一口被旱烟熏得焦黄的牙:
“那敢情忘不了!那会儿肚子就是个填不满的无底洞,队上分的二合面里掺着辣嗓子的玉米芯碴子,还塞不饱半大小子的肚皮!”
“管它的,顺手掰几个嫩棒子啃啃,谁还没干过?!你爹那会儿可是正管的大队长,睁只眼闭只眼罢了。”
“用他老人家的话说,总不能看着娃儿们饿着肠子睡不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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