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冬河心里咯噔一下。
老爹年轻时跑运输走南闯北几十年,风里来雨里去,察言观色那是刻在骨头里的本事,一点风吹草动都瞒不过他。
他脑筋飞转,瞬间有了计较。
李狗子寻仇的事绝对不能透,老娘非得担心死不可。
但也不能全瞒着。
否则以老爹的精明,更容易瞎猜乱想,反而更糟。
他咧开嘴,故意带上点年轻人被看穿心思的讪笑和一丝得意:“爹,您这眼可真毒!啥也瞒不过您。”
他顺势坐到炕沿边,脸上的笑容收敛,变得正经起来。
“事儿是有,不过不是坏事,是好事。王叔这回又来,一是为了敲定守山人那工作,二是……有一桩更紧要的差事。”
“您也知道,咱这十里八乡山高林子密,守山人这活看着肥,暗地里眼红的可不少。”
“人家凭啥又找上我,还一口答应给枪?真当天上掉馅饼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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