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扬声道,清朗的声音在凝滞的晨气里传得老远。
王秀梅的叮嘱隔着厚厚的棉门帘追出来,带着被寒风割裂的尾音:
“省着点花!盖瓦房、娶媳妇,哪样不得大把的钱……”
陈冬河无奈地挥挥手,打断了老娘的车轱辘话:“知道啦知道啦!”
啪!
牛鞭再次在空中炸开。
老牛刚迈出不到十步,村口那条被积雪覆盖的土道上,七八个深一脚浅一脚的人影便带着一股急火火的煞气闯了过来。
领头的是个五十来岁的老汉。
头戴一顶快秃了毛的狼皮帽子,肩上斜挎着支用破布套仔细缠裹着的“三八大盖”。
后面跟着几个后生,有背“单打一”撅把子的,也有扛着土制鸟铳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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