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次陈冬河没走远。
山里的白毛风卷着雪粒子,刀子似的往脸上割,钻进衣领里透心凉。
野鸡都缩进背风的草窠深处避风去了。
也就吝啬鬼的松鼠,明明躺在粮仓之上,偏偏还在没膝深的雪地里东奔西跑,用细小的爪子疯狂扒开厚厚的积雪,寻摸能垫肚子的硬壳儿。
此刻虽是深夜,但一轮冷月高悬,清辉洒在皑皑白雪上,泛着刺目的银光,视线倒不受太大影响。
估摸着时间差不多,陈冬河绕着四周小心巡视了一圈。
积雪深处,一脚下去,扑哧一声闷响,直接没过大腿根子,冰冷的雪粉顺着裤管往里钻。
以他的身高,这最厚的雪窝子少说也得将近一米深,行走如同在黏稠的泥浆里跋涉。
他从系统空间里拖出那头小山般的猛虎尸体,沉重的虎躯砸在雪地上,陷下去一个大坑,然后开始仔细布置现场。
伪装痕迹不必太精细,大差不差能糊弄过去就行。
他摆弄着僵硬的虎尸,在雪地上拖拽出老虎挣扎翻滚的凌乱痕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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