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总队亲自从暖水瓶里倒了满满一大杯热水,直接塞到陈冬河手里。
他搓着手,顺势就坐在对面炕沿上,脸上表情转换得比翻书还快,带上了几分沉重和后怕:
“你来的正好!上午,刚过晌儿那会儿,团结屯的老炮头还愁眉苦脸地专门跑来我这儿一趟,前前后后仔仔细细给我学舌了……你们昨晚上遇到老虎那档子事儿!”
他说着,摆摆他那双布满茧子的手,语气带着复杂,像是在替老炮头描补解释,又像是在安抚陈冬河。
“冬河啊,你是没亲眼看见老炮头那模样,脸煞白,跟刚刷了层石灰浆似的!”
“那老东西,虽说脾气像炮仗一点就炸,性子里头又梗又犟,人也算不上什么活菩萨,可在山里跑了几十年,也算条敢闯的老山狗。”
“可这回啊,他是真急了,是真懵了!眼睁睁看着人差点喂了虎口,他是又惊又怕,一双眼睛红得能滴血!这才脱口而出说了混账话。”
“冬河啊,你看这事……”林总队往前倾了倾身子,声音压得更低,带着无比郑重其事的关怀:
“你要是心里头还有疙瘩,气还没消,我这会儿就立刻派人快马加鞭,赶往团结屯传话!”
“让老炮头,还有他们打猎队那几个嘴巴没把门的毛头小子,麻溜儿、立刻、马上!全都给我滚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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