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抚好二老,陈冬河不再耽搁。
怀里揣上老娘刚出锅,冒着腾腾热气的肉饼,将那把磨得黝黑锃亮的五六式半自动往肩上一挎,悄无声息地滑出了院门。
日头卡在远山豁口上,天地一片浑黄。
快下午四点了,山路积雪经白天一晒有些松软,没冻瓷实,踩下去深一脚浅一脚反倒慢。
陈冬河瞥见院墙根下歪着的二八大杠,过去一把薅起来,骑上去蹬着就上了村道,朝着团结屯方向猛赶。
大路虽绕远,可两个轱辘总比两条腿快得多!
正是灶膛冒烟做晚饭的钟点,炊烟在屋脊上懒懒飘着,村里土路空荡荡没个人影,自然没人留意到他离村。
硬邦邦的车轱辘碾过冻得龟裂的土路,凛冽的寒风像裹了冰碴子的小刀子,狠狠刮在脸上。
他紧赶慢赶,蹬得浑身冒热汗,过了一个多钟头,才远远瞅见团结屯那抹熟悉,低矮的轮廓。
天,已经黑透了。
才五点半刚过,夜像巨大的锅盖沉沉压下,村里稀疏地亮起几豆昏黄的油灯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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