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会儿到了陈家屯,就算人家陈冬河给咱摔脸子看,咱也得腆着脸凑上去!”
“这是求人救命!关系着咱们整个村子的身家性命,不是串门子扯闲篇儿!”
火光映着他那刀凿斧劈般的脸孔,眼睛里透着一股子豁出老命的决绝。
“是,我是老了,骨头朽了!你们还嫩着,路还长!真到了要命的节骨眼上,老子这条老命豁出去挡在前头当肉盾,也得护着你们这群犊子周全!”
“人家陈冬河肯松口来,那就是把他自家的脑袋瓜子,别在裤腰带上来帮衬咱们了!”
“咱们……得记着这份天大的人情!得掏出心来感激!懂了没?!”
昏黄跳跃的火光里,老炮头那张饱经风霜的脸上,神情复杂沉重得像是背了一座山。
就在他语重心长,话音刚刚砸进那冰封夜色的当口——
砰!
一声震耳欲聋的巨响,如同旱天炸雷,悍然撕裂了整个村落冻僵的寂静。
灼热的弹头带着尖利的死亡哨音,擦着刘石头汗毛倒竖的肩膀闪电般穿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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