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用尽全身力气猛地推了陈冬河一把,飞快地缩回腿,手忙脚乱地拉起被扯得七零八落的棉袄。
鸵鸟般把滚烫的脸死死埋进旁边的被窝堆里,声音带着哭腔,又似蚊蚋:
“冬河哥!你快去看看谁来了!”
一股子无名邪火“腾”地直窜陈冬河的天灵盖,撞得脑瓜子嗡嗡作响,眼前金星乱迸。
什么体面分寸,此刻全被他抛到了爪哇国去。
他胡乱抓起炕头那件硬邦邦,硝烟汗味混杂的破棉袄往身上一裹。
衣襟大敞着,扣子也顾不上去系,赤着脚三步并作两步冲到门口,“哗啦”一声抽开了那冰坨子似的门栓。
吱嘎——
老旧的木门刚拉开一道缝儿,刀子般刺骨的寒风裹着雪粒子,“呼”一声没头没脸地砸进来,激得他浑身猛一哆嗦。
风雪里杵着个人,一张脸冻得红里透紫,眉毛睫毛挂满了白霜,正焦急地拍着门板。
是大姐夫刘强家隔壁院的邻居!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