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凭他那股子闷头犟的劲儿,真敢赤手空拳就往那吃人不吐骨头的深山老林里冲。
陈冬河心里也烧着一股邪火,悔意像潮水般翻涌上来,肠子都拧着疼。
当初……当初真不该看在大姐面上心软,教那俩半大不小,不知天高地厚的毛头小子什么狩猎门道。
准是这几日大雪封门,屯子里外难寻猎物,这俩不知死活的愣头青,仗着学了点皮毛本事,就想到危险重重的深山里显摆去了。
十有八九是在那白毛风起来之前进去的。
否则,怎么会连点像样的脚印痕迹都没留下……
想着这些,陈冬河只觉得心口压着一块千钧重的磨盘,沉甸甸的,连呼吸都有些费力。
他咬着牙,暗地里已然打定了主意——
等把那两个小兔崽子从雪窝子里揪出来,非得结结实实揍得他们鬼哭狼嚎,仨月下不来炕不可!
非得让他们皮开肉绽地长长记性,刻骨铭心地明白明白,这莽莽苍苍的老林子,从来就不是任由他们撒野逞能的地界!
而是步步惊心,危机四伏的阎罗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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