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小祖宗准是悄没声儿地钻了进来,把他当成了移动暖巢。
他心里门儿清,这通了灵性的小东西黏他黏得厉害,只要他在家,夜里不钻他被窝都算反常。
这是把他当成最牢靠的主心骨了,全凭一股子本能的信任,嗅着他的气息才敢如此放肆酣睡。
陈冬河心绪复杂,旁边的刘家两兄弟却真是魂儿都快吓飞了!
那哥俩的脸“唰”一下褪尽了血色,腿肚子直转筋,眼珠子瞪得溜圆,活像白日里撞见了活鬼。
若只是寻常黄皮子偷鸡摸狗,撵走也就罢了,顶多骂两句晦气,绝不会像现在这般惊恐。
他们这地界儿,祖祖辈辈讲究个敬畏。
黄鼠狼登门入户,那可不是闹着玩的。
在老人们口口相传、浸透了敬畏的故事里,这几乎等同于“黄大仙”亲临。
然而,更让他们头皮炸裂、寒气从脚底板直冲天灵盖的,是这只黄鼠狼头顶那撮显眼无比的白毛!
老辈人讲古时提过的禁忌瞬间涌上心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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