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一次“算计”来的东西,都化作了孩子们碗里多出的一勺油星,身上多出的一件能御寒的棉衣。

        陈冬河送来的这只小野猪和之前的兔子,正好解了这月的燃眉之急。

        张大力小心翼翼地把兔子皮剥下来,这皮子硝好了能做副手套给大丫,那丫头冬天总冻手。

        桌底下那只冻兔肉也要分得均匀仔细,每份都得差不多重,秤杆子要平,免得孩子们心里有疙瘩。

        直到陈冬河走出去,和传达室那位头发花白,戴着老花镜的老赵头聊了好一阵子烟和天气后……

        才不经意地从老赵头半是感慨半是敬佩的碎叨里,拼凑出林大头这十几年如一日的艰难坚持。

        老赵头的声音压得很低,带着岁月的沧桑:

        “……林队啊,不容易!那十几个娃,就是他心尖尖上的肉……他自个儿啥都舍不得,省下的口粮、布票,全贴补那些孩子了。”

        “外人看他抠唆算计,谁晓得他是在替十几张嗷嗷待哺的嘴打算盘呐……”

        人心隔肚皮。

        林大头那副贪图小利、精于算计的面孔下,藏的竟是这么一副铁打的身躯,一副滚烫的心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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