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冬河知道,奎爷家眷都已被支开,就是为了等他。
奎爷将一碗粗瓷茶缸推到陈冬河面前,里头是冷透的苦茶沫子。
他看着陈冬河年轻却沉稳中透着寒气的脸,心知肚明。
换了他自己,遇到那档子事,心里这口恶气,也非得立刻出了不可,拖久了就散了那股劲。
陈冬河果然第二天就找上门来。
“林爱民在县医院躺着,西排病房第三个门,三人间。另外两张床空着,就他和婆娘孩子在。”
奎爷压着嗓子,语速很快,声音干涩,带着老烟枪特有的沙哑。
“动手就今晚,最妥当。你那边东西弄好了?啥货?我去牵牲口什么时辰到合适?”
他现在没心思客套寒暄,句句都是关键。
陈冬河端起那粗瓷缸子,冰凉的搪瓷边沿抵着嘴唇,声音很淡,分量却不轻:
“四只驼鹿,一头棕熊,外加三十几头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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